看到卢昌海说的有感,历史上有更黑暗的年代,但从未有如现在般鬼鬼祟祟的年代。能写一天说一天是一天。可悲的是我的子女必须面临二选一,要么从小去国外生活不再以中文为母语,要么从小被学校洗脑喂狼奶甚至和我对立。
Author: Haahey
双宽带分流
家庭网络一直使用联通宽带,在这个联通宽带市场占有率很低的城市,它提供了最好的服务。公司的服务器在电信机房,而电信网络又对来自联通的连接随机丢包。安装两条宽带就成了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在过去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真正掌握iptables和Linux高级路由知识,直到今天。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搞清楚了家庭网络的拓扑,写出了正确的路由和iptables设置。为了这两行设置,我总计可能花费了超过30小时。
ip route add xx.xx.xx.xx scope global nexthop via 192.168.11.1 dev eth1 iptables -t nat -A POSTROUTING -d xx.xx.xx.xx -o eth1 -j SNAT --to-source 192.168.11.3
深夜悲伤
意识到生命短暂和余生有限是瞬间的事。也许只能再活四十多岁,只能看到儿女长大到三四十岁的样子。曾经精心设计的家装,房子,汽车,电子产品,影音服务器,为永久断网保存的电子书,太多的事情都不会再回头看,太多的收藏都不会再打开。
Les Misérables
今天看完了2012年的这部电影。联想到上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禁流泪了。
由“婴幼儿集中隔离点”所想到的
起因是昨天看到了realcaixia和一些别的可信的人在Twitter转发了婴幼儿隔离点的状况,于是去微博搜到了零星的同款内容又转发到小区群里,本意是提醒有孩子的人不要和孩子分开,当时几个人开始说我转发谣言等等。今天微博上有了更多的照片视频资料,有了广泛的关注,于是上海网络辟谣公众号和官方媒体正式回应了此事,也就相当于承认了事实。“上海网络辟谣”纠正的唯一错误是这个地方不叫”金山婴幼儿隔离点“,而是“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
本来对视频内容感到很气愤,冷静下来后意识到即使官方的辟谣内容避重就轻,事后又用摆拍澄清,对于其他的事情比如救护车拒绝施救,透析病人就诊难等问题也是给予回应,还开始招募退休的透析护士。明白了本地政府是在尽力做到之前新闻中所说的“主动加强信息发布,及时回应社会关切”。不过并不说明本地政府比国内其他地方政府更优越更强,所有这些,更像是一种改革开放以来的行为惯性的留存,很多人还残留着实事求是和就事论事的习惯,这正是1978至2012年之间官方和领导人大力推行和亲自实践的价值观。
在文革刚结束时,还是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即使在自留地种菜,家庭作坊请帮手,也都被所有人认作是资本主义的复辟。然后有了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再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从那时起官方意识形态已经彻底转向,而农村人直到90年代还在花钱买居民户口,因为可以“包分配”,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国企改制和大下岗。2007年的十七大报告里,扩大党内民主和基层民主仍然是党的真诚的工作目标。直到2010年,我们还能公开讨论民主自由人权,刘瑜出版了《民主的细节》,龙应台的幼稚的散文集也能大行于世。微博可以公开说“围观改变中国”,拆迁引发的自焚可以引起私有产权保护的讨论。很小的问题折射很大的原则。
一切都在近些年的某个时刻嘎然而止。1948年学生自行开火车铺轨道去南京请愿的交通大学,又一次开风气之先河,在2009年率先成立了马克思主义学院。新闻联播也在短短两三年里经历了缩减领导人活动报道到仅有领导人活动报道的急转弯。这个转弯是如此之急,连李开复都跟不上,毕竟刚从央视看到了领导人出行不封路的新闻,转眼自己出行就遇到了似乎不必要的封路。于是他把见闻和疑惑发到了微博上,很快迎来了删帖。很快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成了主流,至少高层和部分群众明白形势变了,可是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惯性是如此之大,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多年的洗脑是如此有效,大部分体制内的人在办事的时候仍然不能绷紧政治的弦,不能把日常生活工作和政治联系起来,试图就事论事,试图按照旧的方式维持经济和社会发展。上个月一位高中+大学同学看到关于整顿教培互联网的争论,忍不住发朋友圈驳斥,大意是过去几十年中国经历那么多制裁和摇摆都选择了正确的路,现在中国已经是当年50倍的体量,怎么可能走回头路?我记得的他的上一次转发,可能还是QQ空间或者是人人网的帖,内容是详解许家印的教授身份,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我见识少,那时还不知道许家印是谁,也不知道恒大是什么公司。我只感觉,他这次又错了。
想起故乡
家乡的小村庄已经永久消失了。疫情封锁之下每天日夜颠倒地过着,今天玩游戏到四点,又拖延到五点半,迷迷糊糊的上床,闭上眼,先想起妈妈,再想起家乡。又想起那个名叫“苗头沟”的小河。隔几年队里就会抽水抓鱼,每家分几十斤。抽淤泥的时候门前水泥场南面的小沟都会被填满。有一年沿着水泥场边缘骑自行车,一个没把握住,连人带车摔进了沟里

爱英阿姨去世了
记得的只有几个瞬间。
她家搬到小区里后我第一次去时,有点被震撼到。很大的房子,很多个房间。进卧室好像走进了迷宫,还有崭新的窗帘,遮光效果非常好,白天也像晚上。
小学时没钱买面包吃,她就带我去赊。我欠了小卖部老头五毛钱,过了好久才还上。
桃桃,阿姨和我三个人一天下午不记得在玩什么。后来终于玩腻了,桃桃觉得应该把当天的事情记下来,而我正好在书上看见那了字的正确写法,于是写下来的有“爱英在屙屎”。
阿姨结婚了,新郎是孤儿。阿姨的爸爸妈妈很开心,女婿就像儿子一样。家住得也近。没有听说阿姨姨夫有吵架。
阿姨的女儿梦梦出生了。梦梦从小得到了两个大阿姨无尽的宠爱。梦梦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我谈恋爱了。爸爸说女朋友特别像爱英。瘦瘦小小的。我又分手了。
阿姨家无线信号不好,桃桃让我去看一下。我去看了,梦梦已经长大,家里也略有凌乱。我也不觉得她家里像迷宫了。姨夫拿出了非洲带回来的特产送给我。
阿公出车祸过了几年去世了。又过几年阿婆得了癌症也去世了。阿婆走之前去找社区书记,说让我女儿继续来上班吧。她没文化身体又弱,家里没收入。书记同意了。阿姨又去小区上班了。
阿姨得白血病了。妈妈来照顾宝宝之前特意去医院请大阿姨代为转2000给爱英阿姨。疫情防控,医院只许一个陪护不许见客。
阿姨回家了。我再去她家,形容枯槁,脸色发黑,和外公去世前一样。阿姨说下次带宝宝给我见一见。我怕来不及,回家后发了几张照片给姨夫看,也不知道姨夫有没有转给爱英阿姨看。
阿姨走了。年初二,走得很急,送医院抢救也救不了。太虚弱没来得及留遗言。
大阿姨二阿姨说终于解脱了。她们不是说自己解脱了,虽然她们是照顾陪护付出最多的人,而是说她们的妹妹不用受病痛和治疗的苦了。
1978-2022
乏善可陈的前两周
一转眼2022年就过去了两个星期,也就是1/24。晚睡的问题没有解决,拖延的问题更严重。工作上老板再次督促了一下。
shurong买的新电脑居然是2万的32GB+1TB的MacBook Pro。我现在正在Raspberry Pi4上敲着这篇文字。
有时想自己好像假装在生活。对于大学之后的日子没有做过设想。现在对个人生活满意,健康虽然有警告但也还感觉不到,对工作强度,就是失去了目标。之前有一段时间把时间花在各种家电的了解和比较上。今天则花了至少5小时在测试RPi4上的KDE为什么不能显示桌面(后来发现是对HiDPI下的Scaling支持不好),最后还是切换回了LXDE,忍受着标题栏的不明闪烁。
写在2021的最后一天
2021的收获:
1、有了女儿
2、决定了接下来的职业走向:不换工作
3、认识了聊得来的新朋友。
上次印象深刻的年末应该是2005年。那时我坐在明亮的大学宿舍里,还几位老师写Email祝新年快乐。也许那样的email持续了两三年。那时我还没有明白一生中与很多人只有很短的交集,短到只有一两个学期,甚至几个月、几天,而那时自己都不明白互相都只是过客。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忘掉中小学老师的名字。第一次租房时,我总是想着要给对门的邻居送点什么,但由于害羞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后来我明白了那种意识源于读高中之前的乡村生活。在乡下,房子都是建在宅基地上的,搬家的主要原因是分到了新的宅基地,而邻居则是一辈子的,当然要主动熟络起来。在城里尤其是大城市里,别说租房,即使买房了,邻居也是临时的,大家的生活背景和工作毫无交集,碰巧住得比较近。
这一年打了特别多的Dota2,也许玩游戏就像喝酒让我暂时忘却了其他事情。新的一年我不想再玩Dota2了,我想捡起Switch的健身环,通关MHRD,学习乐理基础,还有把拖欠许久的新概念英语学完。工作上,继续研读C++(经典/C++20)和专业书籍吧。很满意最近买的电纸书,阅读时也可以随时接过需要照顾的宝宝。
补记:
有一个平等真诚相待的爱人;有两个或更多的孩子;做着一份自己认为其本身是有意义的工作;仍然热爱生活。
还活着:)父母虽然身体有恙,仍然健在全家人身体健康,生活平淡而幸福自己能够专注地工作和生活,有规划
网站升级完成
换了新的服务器,启用了HTTPS,并且在证书更新上用了DNS-01 challenge。